言巉急道:“首辅大人您这是说的什么糊涂话,难道竟真的打算善罢甘休?当初我等意欲让陛下立储,陛下还不是死活不肯,可结果呢?不还是妥协了?这次别看陛下貌似动真格的了,甚至闹出了人命,但只要我等联合百官继续上书反对,乃至死谏,我就不信陛下能顶得住!”
杨文昭摇头道:“今时,已经不同往日了,如今的陛下,恐怕再也不会对我们妥协。况且,当初陛下答应立储,你以为就是妥协吗?缓兵之计罢了。”
言巉怒道:“真没想到,陛下有朝一日竟会背弃承诺,过河拆桥,难道陛下竟忘了,当年他是靠谁才坐上这皇位的?”
鹤松龄一凛道:“这话万万不可再说。”
言巉哼道:“既已撕破脸,难道我等要坐以待毙不成!”
杨文昭淡淡道:“言巉啊,你还是改不掉急躁的毛病,虽然在陛下让方无行入阁、以及重授督监院监察百官之权这两件事上,我们决计难以扭转陛下心意,但这大齐朝堂,到底是儒家做主,陛下未必就能称心如意。”